“你好,李队长。”妻与朝霞握手道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“云老师,叫我朝霞吧。”朝霞满脸的和气。   “朝霞,”妻犹豫了一下:“你这名字真好听,不过人更漂亮。”   “哪里,还是云老师气质好。”   听着两个女人的相互恭维,于兰抿嘴笑着得意地扫了我一眼,我恨不得杀了她,脸上却又要强装出笑脸。   我要了瓶五粮液来,我只想喝酒,妻劝我不要喝也没用,她只好随我高兴,朝霞则看了看于兰,默然无语,于兰最是活跃,拼命地劝我喝酒。   没几杯我便不行了,看来心情真的很重要,我趴在桌上,脑子清醒地听着她们三人的话,三个女人一台戏,好象有永远聊不完的话题,女儿也去凑热闹,时不时地问上几句。我只希望她们早点结束,可是人生不如意事真的是十有八九的,结果可想而知,我也懒得理她们,走到沙发边一躺就睡了去。   妻推醒了我:“走了。”   我睁开眼,三个女人都看着我,女儿则在朝霞怀里睡着了。   我高兴道:“好,回家吧。”   于兰却是不肯:“云姐姐,把你老公借我用一下好不好,两个小时就够了,我想看看这里的夜景,说什么我的祖籍是这儿啊。”   妻爽快道:“好吧,一晚上都没关系。”   朝霞对妻道:“张董,你放心吧,我送云姐回去。”   她们倒好,都相互称姐妹了,见我喝过酒,对我真的再放心不过。要是把事情挑明,恐怕要天下大乱,我将死无葬身之地。 第44章、解脱   我将车开得飞快,发泄着心中对于兰的不满。   “停下!”于兰喝道。   我一个急刹车,对于兰怒道:“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   于兰却大笑:“你不谢谢我还埋怨我,如果不是我,你们一家子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团聚。”   我听得火起,一把搂过于兰,手儿已掐在她脖子上,恶狠狠道:“谢你,我想杀了你。”   “好,有本事你杀啊!”于兰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挑衅。   “算了,”我松开了手:“怕了你了,什么时候回去?”   “我不回去了,做你的三奶好不好?”于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   于兰的话吓了我一跳:“别吓我,你是高级知识分子,我是个势利的生意人,你不要作践自己好不好?”   “作践,我就是要作践自己,那天的事你就没责任吗?没良心的东西。”于兰忽地又哭了起来。   “我是有责任,可如果你是男人有这么个美人非要跟你做,你做不做?”我心虚道。   “不做,”于兰断然道:“送上门的好事一定有阴谋。”   “那你有什么阴谋?”我问道。   于兰一时语塞,半晌才道:“我不想做乖乖女,当时人家真的没什么信心了,从小到大,我从没受过这么大的苦,我只想做自己平时不敢想,不敢做的事,还有,是你教唆我的,你说什么杀人,放火,强奸之类的,我想想杀人就算了,放火没什么意思,只好选择强奸你了,也不知道是谁真的得了便宜,还这样对人家。”   我的头大了起来:“说好我不负任何责任的?”   “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?”于兰搂着我的脖子:“我跟你说好你杀了我我不要你负任何责任,你说你如果杀了我你还要不要负责任?”   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我烦燥之极。   “很简单,这几天都要听我的话,反正没几天我就要回去了,回去做我的乖乖女,再不会来烦你,好不好?”于兰眼神近似于哀求。   “好吧。”在于兰软硬兼施下我终于还是心软了。   “好,今天你强奸我。”于兰兴奋地变态道。   “不行,我不跟你玩变态游戏。”我斩钉截铁地说着,虽然心中也有些想,但我今天喝酒了,我是一定要做正人君子的。   于兰把椅子放平,诱惑道:“你来不来?”   “好吧,我带你到一个地方,这儿不好。”我朝她笑了笑。   “快点。”于兰笑看着我,好象迫不及待的样子。   我也不理她,直往中心医院开去。   “你到这干什么?”于兰不解道。   “干什么,看你爷爷。”我下了车,拉开副驾驶室车门,对于兰喝道:“下来!”   “不下。”于兰看着我,眼中有些泪水。   我冷哼了一声,将她拖了下来,拉着她往于老病房走去。   突然手一疼,于兰竟咬了我一口,我忙松开抓着于兰的手,怒道:“你干什么?”   “我自己会走。”于兰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朝病房跑去。   我吁了口气,头却更大了,不知道于兰又会做出什么事来,还是听天由命吧。   给朝霞打了个手机,朝霞没接,忙又给妻打电话,妻说朝霞在我家里,晚上跟她睡,叫我回山庄好了,还温柔地叮嘱我开车要小心点。   我今天是怎么回事啊?我将车停在路边,什么事都不想干,除了不停止呼吸。   我闭目躺着,这是什么世道?我与妻无忧无虑地过着活,忽然有那么一天,天上掉下个朝霞妹妹来,于是我分别和妻,和朝霞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,可是又有那么一天,忽然又冒出了一个介乎于天使和魔鬼之间的于兰来,她把好好的一缸水给搅浑了,她把妻,朝霞,还有她自己都莫名其妙地搅在了一起,让我迷失了方向,使我迷惘,让我痛苦,又感觉有些刺激,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会让我更痛苦。   迷糊间,有人敲着我的窗玻璃,是个打扮妖艳的女子。   “什么事?”我摇了一点点玻璃下来。   “要不要打炮。”那女人露骨地笑道。   “滚!”我没好气地骂了声。   “凶什么凶?”那女人也没好气道。   我凶厉地瞪着她,将车发了起来,作势就要撞她,吓得她连忙向路边人行道跑去。   我哈哈大笑,将车往医院开去。   打了于兰手机,她挂了三次才接起来。   于兰闷声不响地坐进我车里,看也不看我一眼,还在生我的气呢。   “说吧,怎样才不生气?”我一本正经地问她,说到底我还是怕她,怕她捅出什么篓子来。   “把你老婆离了,把你情人赶走,那我已就不生气了。”于兰淡淡道。   “不可能,我是个重感情的人。”我怒道。   “呸,你重感情,真是好笑,你真要重感情在山上也不会把持不住了。”于兰冷笑道。   “你想怎么样?”我严肃道。   “我对你真的没吸引力吗?”于兰眼角有些红。   “有,怎么没有,我可以跟人去说,我玩过的学历最高的女人是个博士。”我气她道。   于兰脸色大变,开了车门就想下,我忙拉住了她,我说得是太过了,一下子竟忘了自己找于兰的目的。   “放开我。”于兰恨恨地盯着我。   我强行关好车门,搂过于兰,在她的挣扎中吻了过去,良久,我说道:“第一次看见你时我的确对你动过心,但那只是一瞬间,因为你的模样任何男人看见都会有这样的念头,可是我是有老婆的人,自从有了朝霞后,我已经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,可是你偏偏要送上门来,世上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,我不相信在山里时你真的已绝望。”   于兰看着我:“其实是你在勾引我,你不该跟我说你有情人,还对老婆好,让我觉得你是很有担当的男人,对自己的女人负责任,我甚至觉得朝霞做你的二奶也是很幸福的,我觉得自己活得很累,我做什么事都是爸爸给我安排好的,博士,博士又怎样,还不是木偶一样被人耍来耍去,我只是想做一回自己,可是一不小心就做成那样了,你还不理我,你知不知道我心有多痛,我不知道回去后我会怎样过活,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呵护我,在山里的两天,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两天,那时的感觉,那时的心情,真的很好。”   看着于兰恬静的表情,我有些为她所动,我的感情已一分为二,现在难道要一分为三吗?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?于兰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,可拒绝她她这人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,特别是针对我的,为了自己,不如先顺着她,等她回去了,随着时间她定会把我忘记的,在她爸爸的安排下,她最后还是要嫁人的,过着平凡的生活,只是不知她回去后性子还会不会和原来一样,做她的乖乖女?   “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,像我这样的人,最后吃亏都是女人。”我警告道。   “我已经吃亏了,你不觉得吗?”于兰落寂地一笑:“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?”   “知道,是我错了。”我顺着她的话说着,事实上我是占了便宜。   “你早点回去吧,你老婆怎么这么放心把你交给我?”于兰温柔道。   我不想跟她说出我的秘密,便道:“她跟朝霞睡在我家,你要不要去睡?”   “什么?”于兰大笑:“真是太有趣了,回去我就把你的事写成小说,好不好?”   “那是你回去后的事,你去睡吧,也不早了,我要回山上去。”总算暂时把于兰稳下来。   “哦。”于兰下车恋恋不舍地去了。   我长吁一口气,总算暂时风平浪静了。   刘天的关于承包开发阳明山的报告很快批了下来,那批保安退了回去,都换成了自己招的人,这些人一个月后也将有一半要淘汰。   于兰老实了许多,不再跟我捣蛋,怎么看都是乖乖女的形象,朝霞则谨慎了很多,两人这些天很少见面。   在于老的指点下,这些天来我把太极拳已练得十分纯熟,我喜欢上了太极拳,我喜欢太极拳那行云流水一般的感觉,那是一种视万物为无物的感觉,心中只有自己,很符合我的自恋心理。   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,于老明天要回去了。我躺在办公室大椅上,悠闲地摇着,这些天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。   下午时于兰来了,我心里早有准备,她一定会来的。   办公室里间的床上,于兰在我身下淫荡地叫着,我尽情地玩弄着她,今生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。   在我近乎变态的摧残中,于兰身上除了脸都留下了我的齿印和我给她的乌青,高潮过后,于兰犹自紧紧地抱着我,不舍得分开。   “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坏了。”于兰在我耳边道。   “你真要听你爸爸的话,嫁给你爸爸的学生?”我有些不舍,我喜欢上了于兰身体,但我不可能养着她,她跟朝霞是两个世界的人。   “不想嫁他,这事再说吧,也许有一天会碰到一个比你坏的人,我就嫁了。”于兰笑道。   “我很坏吗?”我的手在于兰身上到处游走。   “在外面有女人的男人都是坏男人。”于兰给我说了这个公式。   “原来你喜欢坏人啊?”我恍然。   “其实我只是想气气我爸爸的,可真的做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?张漠,你说我应该怎么办。”于兰的话让我痛苦不已,我怎么知道她该怎么办?我最多只把自己当成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。   我还是咬咬牙道:“你有很多种选择,跟你爸爸彻底决裂,要么就乖乖听话,还有就是阳奉阴违,闷声不响地让人琢磨不透。”   于兰高兴道:“你真坏,就喜欢教坏人,就阳奉阴违吧,这比较符合传统的中庸之道。”   “好了,穿衣服吧,呆太久了不好。”我提醒她道。   “知道,其实你也挺不容易的,一边要做事业,一边又要在两个女人中间周旋。”于兰边穿着衣服边说道。   “有时是觉得累,不过却有一种成功的感觉,可是这种成功感却又不能跟人说,憋在心里难受,有你就不同了,我可以说给你听,这样心里就平和多了。”说着这话心中果然平和了许多。   “我回去后你要多给我汇报战果,我很关心你的。”于兰笑道。   “好吧,不过不要给我添乱子。”我警告道。   “只要你乖乖的,我疼你都来不及,怎么会给你添乱呢。”于兰抚着我的头发。   “我送你回去。”我笑道。   “好啊,明天你要送我们到省城上飞机。”于兰得寸进尺道。   “市里没安排吗?”我不解,那帮领导不是很喜欢讨好于老吗?而且做得很人性化,很艺术。   “就要你送,你不肯吗?”   “怎么会不肯,可是如果市里当官的都安排好了,我这样不好吧。”   “我不管。”于兰朝洗手间走去。   一会儿便高兴地出了来,对我喊道:“走了。”便开了门。   我习惯性地朝监控器上看了一下,想喊住于兰也来不及,门口正准备敲门的赫然是穿着警服的李朝霞,真是漂亮,我竟是第一次看她穿着警服。   “你们在干什么,大白天的还挂着请勿打扰。”朝霞狐疑道。   “朝霞姐,张漠他欺负我。”于兰哭丧着脸。   “是嘛,要不要报警?”朝霞看着我笑了笑,她跟我说过,她也怕了于兰了,显然是不会相信于兰的话。   “算了,饶了他这回吧。”于兰笑着拉着朝霞的手:“你也来找张漠啊?”   “找你,明天有暴风雨,你爷爷决定提前回去,快走吧,就等你了。”朝霞催促道。   “哦,不过我要你们两个一起送我。”于兰又恶作剧道。   “好,那就我们送你了。”好歹是最后一回,我与朝霞对视了一眼,朝霞也是这样想的吧。   “坐我的车吧。”朝霞开来的是姑父的豪华警车,市里领导对于老还真够重视的。   医院里于老坐在轮椅上和市领导一一握手告别,边上有秘书在拍着照片。   一路上,一溜的五辆警车,前面开道的警车只闪着警灯,很人性化地没有拉警笛,怕吵着于老吧。比较刺耳的是前面车上传来的叫挡道车让开的催促声。   真是威风,再值钱的车也比不上警车,在都市中它无愧为车中之王,我有了搞一辆警车玩玩的念头,在地球上,这并不是不可能的。   到省城郊区的国际机场时,才不过五十分钟,要是按规矩开车,我最快也要八十分钟。   临下车时,于兰对我道:“你真这么狠心,东西也不送我一点?”   我摸了摸口袋,只有一点钱,要我送她什么啊?   看着姑父的豪华警车,我笑着对朝霞道:“把行李厢开一下。”   朝霞有些不愿意:“你想干什么,这是领导的车。”   “你开就行了,一切后果有我负。”我对朝霞道。   “好吧。”朝霞开了行李厢。   里面果然有些土特产,但看来看去我还是觉得那几包报纸包着的茶叶值钱点,我数了一下,姑父竟还藏了五包,我拿个一包总没关系吧。拿了只塑料袋装了,就给了于兰。   于兰不满地看了我一眼。   “怎么,不喜欢啊?”我笑道。   于兰突然温柔道:“你送的就是垃圾我也喜欢。”还装出很高兴的样子看了朝霞一眼。   看着飞机起飞,我和朝霞对望了一眼,如释重负,将近一个月的担心终于离去,我可爱的于兰终于回家,我会想她的,想她不要再来,搅乱我平和的生活有时虽然觉得很有趣,可是这种游戏我不想做,不敢做。   机场陆续走出了一班刚下飞机的客人,我无意中一眼瞥去时,竟看到了苏洋,这次跟着他的不是漂亮妹妹,而是一个高他半头的大汉,拎着苏洋的行李箱,跟苏洋有说有笑的,也不知那行李箱是不是空的,那人提着好象不需要力气。   他也看到了我和朝霞,他笑着,不过那笑是僵在那的,一点也没有生气,空洞的眼神中好象很愤怒。   “有人在看你。”我对朝霞道。   朝霞循着我的目光看到了苏洋,苏洋走了过来。   “朝霞,又碰到你了。”苏洋伸出了手。   “真巧啊。”朝霞敷衍着和他握了握手。   我心中陡然有些愤怒,朝霞的手怎么可以给他碰呢?回去一定要给朝霞定个规矩,不许和除我之外的男人握手。   “你男朋友啊,什么名字,上回都没介绍呢。”苏洋对我们笑着,幸好这时朝霞的同事离得我们很远。   “我叫张漠,苏公子,你好。”我笑着伸出了我的友谊之手。   “什么苏公子啊,我只是生意人,不要见外了,不然我会不高兴的。”显然这话苏洋已经说得很纯熟了,但话里行间,他自视还是很高的。   “我听朝霞说你是她同学啊?”我无聊道。   “是啊。”   ……   两个男人无聊地聊着,谁也没有提出走的意思。   “走了,李队长。”是小王的声音。   “那再见了。”苏洋看了看朝霞,眼中显然有些不舍。 第45章、对手   朝霞将我送回了山庄,在我办公室喝茶。   看着朝霞英姿飒爽的样子,心中的邪念愈发的壮大。   抱住朝霞往办公桌上一放,吻了下去。   “我要你穿着衣服跟我做。”我邪笑着说出我的目的。   “不行,”朝霞推开我,站起身整了整衣服:“我走了。”   在邪念的驱使下,我一把拉过朝霞就想脱她裤子,结果还是那样,我的脸贴在沙发上,手被朝霞反扭在后,这么多天太极拳练下来好象没用,在朝霞面前还是不堪一击。   “张漠,你留一点自尊给我好不好?”朝霞语气近乎哀求。   “对不起,我下次再没有这变态念头了好不好?”看来我又触动了朝霞的某根神经。   “我走了。”朝霞叹了口气放开我往门外走去,留下我一个人怔怔的发呆。   妻打来电话:“张漠,暑假我想去学开车。”   “那去学吧。”我早叫妻去学了,可她总是说没时间。   “可一辆车有五个人,是不是太挤了?”妻犹豫着。   “多出几个人的钱就是了,再不然就把车包了。”   “知道了,钱你出啊。”妻高兴道。   “好啊,一年到头在你身上也花不了几个钱,这次多花点。”我挂了电话,妻车学出来后定然是要给她买车的,那时她成了飞毛腿,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话实在方便,以后更要加倍小心了。   朱纪才赶了过来:“张少,你要小心点了。”   “什么事啊?”我不耐烦道。   “省城的那个公子哥发了疯,圆月山庄买不回去,那家伙啊,干脆就在城西马鞍山重起炉灶。”朱纪才笑道。   “和我对着干啊,有他好看的。”我恶狠狠地说着,对苏洋的厌恶之心重又燃起。   “张少,犯法的事可不能做。”朱纪才提醒道。   “知道,我又不是没学过法律。”正如朱纪才的口头禅那样,犯法的事我是不会做的。   “你知道就好,和他进行正当竞争,那就要看你的本事,是金子总会发光的,你比起以前已经改了许多。对了,这次你和于得水攀上了关系,有什么好处?”朱纪才笑道。   好处,好处好象还没有,不过倒是惹了风流债,也不知于兰会不会要我还,真要那样我估计是永远还不清的。   “我和他签了一份合同,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效的合同。”我忐忑道。   “什么合同?”朱纪才来了兴趣。   “这阳明山我们承包了,我答应他两年内不开发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阳明山有一种植物,据于老说是一种绝症的特效药,只有这里有,要我好好看着,真要研制出来,我占四成股份。”   “高风险伴随着的是高利润,不过我们好象没什么风险,如果真那样你赚大了。”朱纪才笑道。   “这意味着我们要迟两年才能开发这山,会损失很多无形的钱。”我估算道。   “随便你了,怎么说你们父子才是最大的股东,我只是你爸爸拉来监督你的,能有现在这样的声色,我已经低估你了,如果于老那边真的成功了,那四成是你自己的,我不会眼红,这个你放心,不要有顾忌,当年要不是你爸爸,我哪有现在这样风光,就不定我还在号子里蹲着呢。”朱纪才感叹道。   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我现在好象对财富越来越看中了,恨不得全世界的钱都是我的。”我呆呆地对朱纪才说出了我的想法,其实内心深处我觉得没有苏洋有钱,我这几个钱说白了都是爸爸给的,我没有努力过,而苏洋不同,不管怎样,他都是自己赚的钱,尽管他很大程度上依赖了他爸爸的关系。   “这也是一个动力,不失为一件好事,但凡事都有一个度,你把全世界的钱都赚来了,人家不是没钱了吗?大家都没钱你的钱也就不是钱了。”朱纪才对我说出了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。   “我知道了,我们这里虽然经济发达,但怎么说也是个小地方,过两年我想到大城市发展。”我说出了我心中的蓝图。   “那是以后的事,谈什么发展,接你爸爸的班就是了,他让你在这干,还不是想打好你的基础。柴书记退休的时候,也是你爸爸退休的时候。”朱纪才意味深长道。   爸爸那白发又浮现在我眼前,我看到了我的时代,我的时代应该是充满朝气的,当然,还要有朝霞。   又是一个大清早,到山庄来避暑的人越来越多,有些竟是从大城市来的,为了那些野人参,我将那一处列为禁地,在四周种上了荆棘,天天有保安巡视。   我则以开发阳明山为名,拉着刘天在大山中实地堪察,一个月下来,人黑瘦了,不过体力却增强了许多,好象又回到了二十二岁那年的状态。我还花钱请人为阳明山画了山势图,把找到的十几处野人参聚居地都标在了图上。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有没有用,但我在做,我的心情也很愉快,更重要的是我终于弄清楚了我和于兰那两天为什么走不出大山,原因竟是那个指南针有个地方被一根细丝卡住了,真是天意弄人,让我欠了于兰风流债,那个指南针被我放在了办公桌上,希望自己引以为戒。   好久没见到朝霞了,一想起她,生理和心理上就有一种冲动,我躺在办公椅上,决定晚上约她去看我们的新房子,房产公司电话打来说已经装潢好了。   见到朝霞时,她还是那样的明艳动人,让我不能自已。   在房产公司的售楼小姐马小姐的陪同下,我们看到了自己的房子,一式的欧式风格,人性化的设计,让我很满意。   “有兴趣的话现在就可以住了。”马小姐自信道。   “真的吗?”我有些不信,不管怎样,新搬的房子总要先收拾一下的。   “在国外都是这样的,就算是新租的房子,背个行李就能住了。”她说的国外是指有钱的国家吧,国外要真的都这样我还混什么混什么混,说不定早偷渡了。   “很好,我们今天就住这,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。”我看着朝霞笑道。   “要住你一个人住。”朝霞不同意。   也对,两人冒然突然住进个陌生地方是不方便,虽然这个地方的产权属于朝霞的。   我看着朝霞邪邪地笑了,上次制服诱惑事件我没有得逞,但今天我一定要在汽车上和她欢好,以不辜负当初买商务车时的初衷。   将车开进家中车库,朝霞看着我问道:“干什么?”   我邪笑道:“你说我想干什么?”   “要死,我不要在这里。”朝霞抗议道。   “你就不能迁就我一次吗?”我软声道:“就一次。”   “好吧,”朝霞想了想答应了。   我立即把坐椅都放平,兴奋地扑向了朝霞,虽然朝霞不大合作,有敷衍的嫌疑,但我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   朝霞拿着我给她的避孕药,铁青着脸:“怎么少了两颗?”   我急智道:“刘天那儿拿的。”   心下惶惶,那两颗是给于兰吃了,一次一颗,就让刘天做一下挡箭牌吧,谁让他是我好朋友呢。   “哦。”朝霞方才释然,这种事她总不会去问刘天吧。   送朝霞回了家,我的心脏强力地“呯呯”跳了起来,看来这种事多了的话我迟早会把心脏病搞出来的。   以前骗妻时从来没有这种感受过,现在骗朝霞,为什么感受那么强烈,难道我最爱的是朝霞?想想也有可能,妻不如妾嘛。   夏天是个大火炉,火力很大,而圆月山庄晚上睡觉不用开空调,比城里的宾馆节省了不少成本,更因这天然的空调,客房暴满,没有定到房的客人竟提出搞个帐篷在外露宿,出于安全考虑,我没有答应。   我想再建客房,遭到了刘天的反对,说这种情况只是一时,等天一凉就不会有了。我想想也有道理,也就作罢。   看了报纸,苏洋建在城西马鞍山的山庄还没完全造好就迫不急待地开业了,名字很好听,叫呼啸山庄,很有气势。   我把报纸扔给了刘天:“他们是不是太急了?”   “不急,马鞍山地理环境和阳明山差不多,现在趁这势头能收回不少成本,是我我也要这样干,有钱为什么不赚?”刘天懒洋洋道。   门铃响了一下,我看了一下监控,是徐蓉。   我叫她进了来。   “什么事?”我撕着手中的香烟,这是从朱纪才那儿学的,比干烧钱之类的蠢事文雅多了,还能增进国家税收,值得提倡。   “张董,刘经理,你也在啊,我件事要汇报一下。”徐蓉在沙发上坐下。   “说吧。”我闻了闻烟丝,味道有些好闻,香烟嘛,当然是香的。   “呼啸山庄来我们这里挖人了。”徐蓉说道。   “什么?我操他妈的。”我站起凶厉地一掌拍在桌子上。   “你怎么了?”刘天站起说道。   徐蓉则脸色煞白,她怕是从未见我发过这么大的火吧。   苏洋哪儿不好挖,要来挖我的人,不是明摆着想跟我作对吗?我对他们两人摆了摆手,坐了下来:“没什么,你们说说你们的想法。”   徐蓉说道:“我们的员工一向稳定,别的宾馆也不是没来挖过,但我们的待遇都是一流的,从没有挖走过,不过这次有五个厨师,两个领班提出要走,并表示可以按合同办事,他们是违约方,补偿山庄损失是理所当然的,他们都接受,这是从没有过的事,在别的宾馆也没见过,呼啸山庄看来是不惜本钱了。”   “好一个财大气粗的苏洋,”我叹了口气,对刘天道:“有什么办法?”   刘天说道:“按理说,这挖人的事是很正常的,可呼啸山庄这样做明摆着是想打压我们,他们是不是太急了,狗想咬人也不是这样咬的。”   “你不要咬了,我们现在人手本来就缺,苏洋这人我听说过,他老爹是省财政厅厅长,他本人也有些钱,对了,上次我跟你说过我们这是从别人那买过来的,就是苏洋这家伙,后来想买回去,没成就跟我们唱对台戏,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?”我对他们两人道。   刘天露出恍然的样子:“原来是这样啊,怪不得他要这样做了,是我我也要这样做,反正钱多,损人不利己的事做起来有时也挺过瘾的。”   我火道:“你倒是想办法啊?”   “天要下雨,管得了这么多吗,要走的总是要走的,既然心志不坚,就让这些人走好了,人多的是,大不了让红高粱的先顶一阵子,他高价挖我们的,让他挖,我们就从其他宾馆挖。”刘天笑道。   “好,马上开员工大会。”我说道。   “分批开吧。”徐蓉建议道。   “好,你去叫人。”我坐了下来,等在我面前的是一场战争,苏洋吃饱了没事干摆明了要跟我拼钱,两败俱伤的事他也肯干,真不知道他在商场是怎么混的?   坐在小会议室的是十个厨师。   “我听说有人要走?”我冷冷道。   厨师们谁也没说话。   “走就走吧,要走总有你们的理由的,听说呼啸山庄开出了大价钱,你们真的认为自己配得起那个价的话你们就走好了。”我笑着淡淡道。   厨师王家辉站了起来:“张董对我们那么好,谁走谁是王八蛋,上次我妈病了看不起医生,张董出了四万块,才让我妈转危为安,那可不是借我的,是送我的,这样的老板上哪去找啊。”   众厨师附和着,都说着我的英明神武,是人间少有的好老板。   我有些飘飘然来,差点忘了这次会议的目的。   众人宣誓,谁也不离开,谁离开谁就是王八蛋。   领班开会时也是如此,是啊,象我这样能体恤员工的好老板不多啊,一场风波就这样轻易平息了,看来还是人情味重要。   早上在阳台上打着太极拳,刚收招徐蓉阴沉着脸走了过来,递过了一封信:“王家辉走了。”   “什么,王八蛋。”我接过信,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:“张董亲启”。   我撕了开来,看着信我有些好笑,这王家辉真是有意思,竟一声不响地跑到呼啸山庄去了。   我将信递给徐蓉:“把他的工资汇到他家里去。”   徐蓉看了信也是莞尔一笑,我看着徐蓉笑,竟呆了一下,说道:“你再笑一下。”   徐蓉困惑地看着我:“为什么?”   “你笑得很好看。”我突地心生警觉,我怎么可以这样跟她说话,要是人家小姑娘误会我喜欢上她或者她正在暗恋我发生误会怎么办,我已经有过一次血的教训,有一个朝霞我已经很满足。   徐蓉红着脸把信往我手中一放跑走了。   看着她背影,我祈祷,千万别喜欢上我,顺手把信撕了。 第46章、倒霉   昨日是呼啸山庄开张的日子,我亲自送去了一个花圈,不,错了,应该是花篮,我怎么会把花篮想成花圈呢,想来是对苏洋太过厌恶之故吧。   在呼啸山庄最让我想不到的是,出任呼啸山庄总经理的竟是徐锭,我曾经亲爱的徐副市长,他真的有办法,没进号子。不过他敢到我这挖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,早已不把我当朋友了,从而注定是我的敌人,不管我们关系曾经有多好,他帮过我什么忙。   今天的夜色很美,圆月当空高高挂,城市上空竟零星出现了难得见到的星星,眨巴眨巴地眨着眼睛。佳人有约,我心情好到了极点。   这家苗寨风情是刚开的酒店,里面空调开得很强劲,服务员妹妹都穿着苗族的服饰,乍一看都长得很标致,可是仔细一看,原来是因为衣服而美丽,不象朝霞,衣服因为她而美丽,不过很有异族风味。   里面全是包间,用竹子隔了开来,我与朝霞进了一个叫牛郎织女的包间,里面早有一个头上和胸前挂满银饰的服务员妹妹等在那里。房间里是一个木桌和两个木椅,都是原木做的,没有加以修饰,尽显其自然本色,墙上挂着牛角和银饰,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。   两人坐定后,菜就端了上来,全部是用小小的竹桶,竹碗装的,倒很别致,很有让我学习的地方。菜一齐,戴银饰的服务员妹妹端起了一只小竹桶,双手举过头顶说:“按照我们苗寨的风俗,贵客到了我们苗寨,要先喝了我们苗族女孩自酿的酒。”   朝霞笑着看着我,我拿过小竹桶对朝霞道:“你帮我喝吧,晚上我们还有事呢。”   朝霞抿着嘴笑,那服务员妹妹也笑道:“一定要喝的。”   “是嘛,”我冷笑道:“要喝你自己喝,谁知道这酒是谁酿的?”   那服务员妹妹一下子不知所措,她想不到会遇到我这种客人吧。   朝霞解围道:“你怎么这样子,你看看都把人家小妹妹吓坏了。”   我哈哈大笑:“我只是开玩笑嘛。”   朝霞对服务员妹妹和颜悦色道:“好了,我们自己来好了,你下去吧。”   “对不起,我在门口,有事叫一声。”服务员妹妹走了出去。   “就你,怎么一点不懂情调。”朝霞笑道。   “我不想喝了酒让你守活寡,那样才没有情调呢。”我挟了个鸡腿放入朝霞的竹碗里。   “没一句正经的。”朝霞轻骂道。   我看着朝霞,真是美啊,如果朝霞是童话中的公主,那么我绝不会是王子,我一定是童话故事中的那个坏蛋,而公主的最终归宿将是我这个坏蛋,绝不是那些无聊的王子。   “你看着我干嘛?”朝霞轻咬了一口鸡腿笑道。   “好看啊,我终于知道百看不厌是什么意思了。”我深情道。   “等下有歌舞,快点吃吧。”朝霞催道。   “你对这很熟啊,跟谁来的啊?”我问道。   “干什么,要调查这么清楚?”朝霞笑道。   “是女的也就算了,是男的就吃一下醋。”我懒洋洋道。   “小妹妹,拿一瓶醋来。”朝霞对门外服务员叫道。   “你真的跟男的来的,看来我是要吃醋了。”如果有一瓶醋,我真的会喝掉的。   “醋来了。”好死不死的,那服务员妹妹竟真的拿了一瓶醋来。   “放这里吧。”朝霞淡淡地道。   “请慢用。”服务员妹妹有礼貌地说了一声又出去了。   “请。”朝霞挑衅道。   她竟然以为我不敢,真是小看我了。   我拧开盖子,吹起了喇叭。   快半瓶时,朝霞终于觉得不对劲,夺下了瓶子:“你疯了。”   “我真的会吃醋的。”我笑道。   “你怎么就开不得玩笑,我是跟男人来这里的,是你姑父,刚破了个大案,他请客,刑侦队的都来了。”朝霞幽怨道。   我拿出手机来,拨了刘天电话:“你到正义路的苗家风情来,新开的,你过来看看。”   刘天应了声,我便挂了电话,对朝霞道:“走吧。”   “哦。”朝霞便出了去。   我会完账,刚转身,长叹一声,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?苏洋和徐锭笑容可掬地向我走来。   “苏总,这位就是圆月山庄的张董。”徐锭介绍着,那样子已完全失去了做副市长时的气派与儒雅,倒象极了奴才,恐怕苏洋他爸爸是出了大力的。   “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。”苏洋热情地伸出了手。   我高兴地和他握手:“见到苏公子真是高兴,怎么就两位啊?”   “你不也一个人啊?”苏洋笑着环视四周,是在找朝霞吧。   “是啊!”我心中却想着,徐锭是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,得想个说词,过了他们这一关,能这样明目张胆到我那挖人的人,一定是十分嚣张的人。而苏洋外表英俊潇洒,玉树临风,如果能在演艺界发展,一定是个万人迷,为万千无知少女追捧的偶像,不过他有个当大官的爸爸,一定不会让他在那方面发展的,这样好的家庭怎么能出戏子呢?而他不想当官,在商场混,怎么说也是个有理想的人,加上摊上了一个好爸爸,各方面加起来比我强多了,对这样的人不嫉妒真是过意不去,我唯一比得过他的恐怕就是得到了他追求不到的朝霞,而且还是被我……   苏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对我笑道:“你笑什么?”   “没什么,祝你生意兴隆。我有事先走了。”朝霞还在车上等我呢。   “再见,有空一起喝茶。”苏洋向我招了招手。   一个大汉跑了过来,对苏洋道:“苏总。”   正是在机场看到过的那位,看模样好象是苏洋的保镖,什么时候我也去找个来,对了,还有私人律师。   朝霞已坐在车里等我。   “我碰到苏洋了。”我将车发了起来。   “我也也看到了,他没看到我。我有一种预感,好象我们的关系就要败露了,怎么办,张漠?”朝霞说得好象真的一样。   “妈的,刚走一个于兰,又来一个苏洋,老天是不是存心跟我们作对?”我将车开得飞快。   “这个世界很小,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,我们约会频率太高了。”朝霞提议道。   “这样也好。”我忐忑不安道。   “我没钱了。”朝霞突然说道。   “太好了!”我有些兴奋。   “好什么好,人家没钱用你高兴什么?”朝霞横了我一眼。   “你开口啊?”我诱惑道。   “没事我想到福利院去一下,好久没去了,那些小孩子一定长高很多了。”朝霞有些神往。   那些怪胎啊,长再高又有什么用,这个社会根本不会接纳他们,我笑了笑,又想起那美女与野兽的画面,不觉又笑了起来。   “你笑什么?”朝霞也笑道。   “没什么?”我对朝霞道:“我公文包里有些钱,你自己拿好了,最好发票开来,我好做账。”   “知道,你钱是越赚越小气了。”朝霞把我的包拿了过去。   “越有钱的人越小气,报纸上都这么说的。”我笑道。   “那叫节约,哪象你,小气鬼,动不动就吃醋。”朝霞笑得更灿烂了。   我看着后视镜,总觉得不对劲,对朝霞道:“后面好象有辆车跟着我们。”   朝霞朝后面看了一眼:“是省城的牌照。”   “看来苏洋对你还贼心不死啊。”我马上想到了苏洋。   “别说得这么难听,我跟他没关系的。”朝霞拧了我一把:“就拿一刀吧。”   “随便你,想买什么东西送给那些怪……乖乖啊?”我差点说出了心中所想,那样的话少不得又被朝霞拧一下。   “饮料,水果,其它的想不出来。”朝霞说道。   “现在是没什么东西好吃的,不过那些小孩子很好打发,随便买点就行,倒是你姨娘那儿我好久没去了,买点什么东西去好啊?”一想起她老人家我就有一种亲切感。   “我想让她到你那儿避暑,空调对老人不好,可是我们两个的关系,那样很容易穿帮的。”朝霞有些为难。   “这样吧,你去开个房间,我到我爸爸那儿去一下,很早就想去了,反正我失踪一段时间好了,有事我会吩咐刘天办的。”我将车开得飞快,在一个转变处停了下来,后面那辆车开了过去,驾车的赫然是跟苏洋在一起的大汉,那车刹车灯亮了一下便加速朝前面去了。   “你小心点苏洋,还真是他让人跟踪我,吃饱了没事干。”我提醒朝霞道。   “知道了,他能把我怎么样?”朝霞轻蔑道。   “怎么样?据我所观察,苏洋是一个比我卑鄙十倍左右的人,他做事大胆,骨子里可能就是那种无法无天的那种人。”我分析道。   “有点吧,红霞也是这么说的。”朝霞赞同我的看法让我很高兴。   朝霞的身体愈见成熟了,这与我的勤奋是分不开的,在朝霞房间云雨后,我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朝霞,这可能是我们在这儿的最后一次了,这儿就快拆迁,朝霞决定不住到新房,搬到过渡房去,以掩人耳目。只可惜了刚装潢好的新房子,就这样空着,可能会有些可爱的小动物去住,但那里没人住就意味着没东西吃,那些小动物想来还没有那么笨吧。   心情有点郁闷,又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朝霞,呼啸山庄的生意也很好。刘天到苗家风情看过后在山上用竹子搭了几个凉亭,看上去倒也很舒服,让山庄多了一道风景。   我跟刘天和徐蓉交待过后决定去看我亲爱的爸爸和妈妈,兴冲冲地买好了机票。   天很闷,跟我的心情差不多,可能要下雷阵雨。走出售票处,前面走来两个人,看样子很精壮的样子。   “你就是张漠吧?”一人笑容可掬道。   我打量了他们一下,根本不认识他们,迟疑了一下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   “当然有事。”听着这话时我的胃部一阵疼痛,我本能地抱住了要害,在两拳打脚踢下,我已蜷缩在地上,疼痛让我的脑子异常的清晰,边上的人都闪了开去,远远地看着,依稀看见有人掏出手机打着,可能是报案吧。   脑袋被踢了一脚,雨下了起来,豆大的雨滴淋在我身上,那两人终于收手,看来只是想教训我一下,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意思。   两人笑着转身就要走了。   “王八蛋,”我猛地爬起,掀起人行道上的一块松动的地砖,朝两人砸了去。   听着警车的警笛声,我眼前便一黑。   醒来时我躺在我熟悉的地方,没想到又住医院来了,看来跟医院还真是有缘。   “醒了,说说经过吧。”姑父笑道,他旁边是韩有功,朝霞怎么没来,我有些失望。   “那两个王八蛋抓到没有?”这是我关心的问题。   “还没有,你跟谁结仇了?”姑父问道。   结仇,妻学校那个占为民,不过他还没这个胆子,有胆子的除了苏洋还会有谁。   “你们查一下苏洋吧,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。”我心中恨恨的,不是这小子还会是谁?   “好的,我马上派人去查。”韩有功笑着对我点了点头。   笑,突然想那个跟我说话的人,他好象至始至终都是笑着的,我马上跟韩有功说了这个特征。   “笑面虎?”韩有功沉吟道。   “笑面虎是谁?”姑父问道。   “十年前有次打黑时有这么个人,长的就是这模样,天生一副笑脸,那时我刚进公安局,见过这个人,映象很深。”韩有功说道。   “那还不快去查,非剥他一层皮不可。”姑父恨声道。   “我马上去。”韩有功说着就跑了出去。   “还痛不痛?”姑父终于有些关心我了。   “本来没什么,你一问还真痛来了。”我感觉着身上的难受:“是不是重伤啊?”   “不是,不过为了那两个王八羔子,你一定是重伤,不关他们个十年我就不是林爱国了。”姑父阴阴地笑着。   “也好,听说残疾证能免一些税,能不能评残啊?”我笑道。   “可以啊,不过要先断你一条腿,这种心思也动,丢你爸爸的脸。”姑父教训我道。   “有没有跟云英说啊?”不知妻知道我这样会急成什么样子?   “没有,亲戚我一个没说,就这么点伤还想找人慰问啊。”姑父讥讽道。   “对了,我那辆车?”   “我叫人开局里了,我问你,车上怎么有避孕药,你老婆好象用不着吧?”   “是刘天的吧,有时这车他开。”我忙说道。   “哦,这样啊,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欠了风流债被人打呢。”姑父释然。 第47章、手段   一觉醒来,精神好多了,姑父正在边上假寐,我不由一阵感动,他对我真是太好了,竟陪了我一晚上,看他那样子,我还真不忍心叫醒他。   我刚坐起来,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,是谁在想我了?   “死小子,我想睡一下都不让我睡。”姑父埋怨我道。   “你一晚上在干什么啊?”我问道。   “忘恩负义的东西,为了你我忙了一晚上,打个盹也不让啊?”姑父笑骂道。   “不好意思,我以为你一个晚上都在这呢?”我心中挺过意不去的,为了我的事姑父连休息也不顾。   “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,只要人还在市区,就跑不了。”姑父自信道。   “不会全城戒严吧?”我笑道。   “差不多吧,你说,我身为公安局长,在自己的地面侄儿被人打,我要是抓不到人是不是很没面子?”姑父自嘲道。   “是很没面子,不过也不用这样吧,身体可是自己的。”我劝慰道。   “可是你被人打伤了,你爸爸那儿我总要交待一下吧。”姑父显得有些急躁。   “你没啊我爸爸说吧?”这点事还是不要让他老人家知道好。   “没有,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,苏洋,再有来头又怎样,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。”姑父为我倒了杯开水递了过来。   “确定是苏洋了?”我恨声说道,心脏跳动有些强劲起来,脑袋有些发晕。   “没有,等抓到那两个人再说吧。”姑父看着窗外。   “报告。”听到这声音我整个人都来了精神。   “进来。”姑父喊道。   朝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把手中材料递给姑父道:“笑面虎的材料都在这里了。”   “进展怎样?”姑父关心道。   “打人的人还没抓到,不过这次突击行动收获很大,抓到两个东北跑过来的杀人在逃犯。”朝霞汇报道。   “好,李队长,麻烦你给张漠买份早饭来,清淡一点的。”姑父并不怎么开心,好象抓到打我的那两个人比抓到杀人在逃犯重要的多。   朝霞看了我一眼,便出去了。   “能不能让李队长陪我?”看着朝霞的背影我茫然说道。   “怎么,看中人家了,像李队长这样的人确实没有男人能挡得住的,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,你是做爸爸的人啦。”姑父言辞没有象以前般的激烈。   “知道了。”我落寂道:“一个人在医院很寂寞的。”   “熬一熬也就过去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,等下刘天过来,我先走了,记得吃早饭。”姑父叫过护士交待了一声就走了。   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,静静地,听着心中的另一个声音:“苏洋,我要叫你不得好死!”真奇怪,我象个旁观者似的,我脸上有了些微笑,这样才好,人是不能激动的,这样才活得长久。   朝霞来了,我笑着看着她。   朝霞放下鸡粥,静静地看着我,两人相视无语,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。   “我喂你吧。”朝霞笑魇如花。   吃着朝霞喂来的粥,心中竟然有一种初恋似的令人心动的感觉。   拿过朝霞递过的纸巾抹了抹嘴,门口站着的是刘天,看他表情显然是来了有一会儿了。我虽然吓了一跳,但表情还是那样的自然:“刘天,站门口干什么,进来。”   朝霞一惊,立即恢复了原状,对刘天道:“是刘经理吧,你来得正好,这人交给你了。”   刘天看着朝霞的背影: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   “没关系,是我姑父叫她买早饭给我吃。”我掩饰道。   “不要说了,你们的表情我都看到了,再说你行踪隐秘,干什么事我难道猜不到。”刘天坐了下来。   我一时语塞。   “林局长都跟我说了,要是公安局拿他没办法,你打算怎么报复?”刘天阴阴道。   “还没想好,要么不搞,要搞就搞大的,叫他永世不能翻身。”我笑道。   “这不大可能,除非杀了他。”刘天分析道。   “等抓到那两个人再说吧,我虽然先想到的是苏洋,但还没有证据,总不能凭心中的好恶来做事吧。”   “你好好养伤,不过你老婆要找你怎么办,总不能不告诉她吧?”   “说我出差了,千万别说是到我爸爸那了,不然打个电话就露馅。”我警告道。   “那还是你自己打电话跟她说吧,出差不跟她说一声总不好,她后天考驾照。”刘天说。   “我知道,后天我好得也差不多了吧,给她庆祝一下。”想起云英心中竟然生出些对她的欠疚。   下午时传来好消息,笑面虎被抓了。   笑面虎被带到了我病房。   “是不是他?”韩有功问我。   “正是这个人,”我笑了:“想不到他还在笑。”   “不然怎么叫笑面虎呢?”韩有功也笑道。   笑面虎沮丧地低着头。   “是谁叫你们打我的?”我问道。   笑面虎抬头轻蔑地看着我:“想不到你小子能量挺大的。”   “是谁叫你们打我的?”我继续问道。   “你长那模样老子看着不顺眼。”笑面虎嘴硬道。   我反手甩了笑面虎一嘴巴:“让你顺顺眼。”   “警察不能打人。”笑面虎喊道。   “我不是警察,你有没有搞错?”我一记勾拳打在他胃部。   笑面虎痛得弯下了腰。   “这里打人不好吧?”韩有功劝我道。   “这里打人怎么不好了,这里医院,打坏了能及时抢救。”我舔了舔嘴唇笑道。   笑面虎这才露出惊惧之色。   “我再问一遍,是谁,找你们两个打我的?”我阴阴道。   笑面虎一句话也不说。   我一脚踢在他膝盖上,韩有功忙叫两个干警把笑面虎带下去。   “还有一个呢?”我问韩有功道。   “跟你一样,在这个医院躺着还没醒呢,脑袋被你砸了一砖头。”韩有功笑道。   听着韩有功的话,我略感欣慰,看来我当时也没吃多大亏,总算是拿了点本钱回来。   “这两个人有什么背景吗?”我问道。   “没什么背景,都是小混混,不过人挺讲义气的,十年前这笑面虎就是替人顶罪的,不过老婆却被他的好兄弟拐跑了,留下个女儿来,跟他妈过。”   “这年头还有讲义气的人,不简单,不过这种人好象死得快一些吧?”我笑道。   “晚上审他,看他能熬到几时?”韩有功很有把握道。   “我要不要来?”我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审讯的。   “不用了,你还是安心养伤吧。”韩有功关心道。   “谢谢。”我躺回床上,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这样打过,恨不得将这两人杀了,以解我心头之恨。   又是一天,韩有功眼睛有些红:“那家伙嘴很硬,就是不说,很多年没碰到这种人了。”   天下没有撬不开的嘴,我阴阴地想着,对韩有功道:“我去。”   看守所审讯室里,笑面虎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,轻蔑地看着我。   “姓名?”我问道。   “唐寅。”怎么这名字挺熟的,半晌才想起古时有个大画家叫唐寅的。   “我只问一次,谁叫你们干的?”我冷冷道。   “没人叫我们干,跟你说是看你不顺眼。”唐寅懒洋洋道。   “收了不少钱吧,也好。”转头对韩有功道:“他女儿几岁了?”   “十八了吧,在读高中。”韩有功道。   “他妈几岁了?”我又问道。   “快六十了吧,日子挺苦的。”韩有功有些同情。   “他不招也好,反正判也判不了死刑,你们按原则办吧。”我心满意足地笑着。   “你他妈的想干什么?”唐寅怒吼着,终于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。   “干什么?你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,我这人就是欺软怕硬,我想干什么你自己想去吧。”我阴笑道。   “老子出来不会放过你的。”唐寅狂叫道。   我上去踢了他一脚:“本来有些事是不会发生的,因为你,老婆都跟人跑了,你活着干什么啊?”   “你真卑鄙。”唐寅颓唐地耷拉下脑袋:“我说,是高强让我干的。”   “高强?”我有些茫然,我不认识这个人啊,突地灵光一闪,想起跟苏洋在一起的那大汉,会不会是他啊?   “是不是个子很高,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?”我问道。   “是,听他说在给人当保镖。”唐寅说道。   “真的是苏洋。”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我要让他不得好死。   “你冷静点。”韩有功提醒道。   “你坐牢是坐定了,只要你老实,你的家人我会照顾的。”我对唐寅诱惑道:“你女儿我可以资助到大学毕业,你娘我可以资助到死,让她们衣食无忧,怎样?”   “那你记住你的话,我讲义气把自己讲进去,人没有几个十年,我不为自己也要为家里人想想。”在我金钱攻势面前,唐寅终于低下了头。   在韩有功的指点下,我跟他说好了指控高强的一些关键细节,唐寅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。   我还是回到了医院的病床,我伤得越重,高强的干系就越大。在病历卡上,我的脊椎受到了严重伤害,很可能会造成瘫痪,还有轻微脑震荡,睾丸也被踢了一脚,影响今后的性功能,小伤更是多,反正是重伤吧。我怎么这么可怜,真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。   接下来公安局展开了抓捕高强的行动,而苏洋则在监视中,一等高强有了口供,就立即逮捕苏洋,他有人又怎样,我不是照样有人。   抓高强进行得很顺利,而且结果令我满意。听朝霞说在抓捕高强的行动中,遇到了高强的反抗,高强果然有两下子,四名警察扑上去抓住他手脚还被他挣脱,并把一名警察给打伤了,韩有功掏出枪来在他脚上开了一枪,那位置很刁钻,高强的脚八成是要残废了。   虽然高强不承认是苏洋让他找人打我的,但据唐寅的口供说,高强是拿了两万元钱找他的,说好是他老板要他们教训我的,这东西明眼人谁看不出来,我跟高强无怨无仇,他吃饱了撑,要找人收拾我。   苏洋是在回省城的路上被姑父亲自带人抓回的,听说抓他的时候他还很嚣张,姑父上去就给了他两个耳光,立时老实了下来,说白了,这种人没受过挫折,是个欺软怕硬之徒。   抓了苏洋也没审他,先关他几天再说,我的伤势需要时间治疗,不然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了。   姑父又来看我了,假惺惺道:“张漠,有没有觉得好点?”   “再睡要闷出病来了,你这样做对你有没有影响?”毕竟苏洋是有来头的人。   “这事市里领导都知道,不过他们都装不知道,你的来头他们也是知道的,乐得观虎斗,这种事搞不好就要得罪人,他们才不那么傻呢。”姑父笑道。   “看来你这条地头蛇还真行啊。”我赞道。   “我也是为了自己,以苏洋的身份,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侄儿呢,他不知道,徐锭能不知道,这明摆着是跟我作对,我岂是怕事的人?”姑父意气风发道。   “能不能找个同性恋跟他关一起?”我提议道。   “我们这里毕竟是小城市,找个同性恋有难度,要不,把你跟他关一起算了。”姑父拐着弯骂我。   “不跟你说了,局座,我老婆还以为我还在外头呢,这样瞒着她也不是办法。”现在挺想妻的,朝霞几乎天天见面,却没几句话,连抱一下都不敢。   “我下午带她来,可别把她吓着了。”姑父笑道。   “那个被我砸了砖的醒了没有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醒了,不过人好象有些痴呆,后半辈子有些难过喽。”姑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。   “是啊,活该,好好人不做,当打手,报应啊。”我更是没有同情心。   下午时妻来了,见我这样子,马上哭了,我忙安慰她,跟她说着甜言蜜语。   “笃笃”响起敲门声,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礼貌。   妻开了门,进来的是徐锭和一个女人,正是在月亮湖边烧烤店中见过的和苏洋在一起的女人。   我装作不认识,对他们道:“你们是谁?”   “张董,我是徐锭啊,不会连我也不认识吧。”徐锭笑着,那讨好的模样令人厌恶。   “我是说这个女人,我不认识她。”我冷冷道。   “这位是玉影小姐,最近电视上都在放她的歌。”徐锭介绍道。   “哦,大明星啊,怎么跟电视上不象啊?”徐锭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,徐锭一说看上去就有点象了,原来电视和现实有很大的差距的。   玉影一听我还知道她是大明星,立即有了笑容:“那是化过妆的,其实我哪有你女朋友漂亮啊。”   高明,拍马拍到朝霞身上了,看来她对苏洋还挺真心的,就不知道她会怎样求我?   妻脸上有了一丝喜色,她还以为说她呢,对玉影道:“我有很多学生想要你的签名,能不能帮我签几个?”   “好啊!”玉影马上答应着,也不问眼前人是谁。   “云英!”我十分不悦,一个唱歌戏子的签名能值多少钱,真是自贬身价。正如刘天所说的,唱歌唱得好的人多的是,只是出名的不多,唱歌唱得出名多是靠歌词歌曲写得好,写歌出名的人却不多,想起武侠书中的嫁衣神功,那些写出好歌的人就是练嫁衣神功的,为他人做嫁衣,而自己好处却不多。   妻脸马上阴了下来,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,对玉影道:“下次吧。”   玉影察觉到气氛不对,便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:“张董,我是为苏洋的事来的。”   我摆了摆手:“免谈。”一个唱歌的就想跟我来谈,真是不给我面子,要知道,在大官和真正传统的豪门家庭中,这种做戏唱歌的人并不能入他们的眼。   玉影愕了一下,带着哭腔道:“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?”   “不能。”我笑道:“你来我这,苏洋家里的人不知道吧?”   玉影点了点头。   我盯着她看:“你很爱苏洋,苏洋也有点爱你,但他家里人不同意,所以苏洋对你若即若离,对不对?”   玉影惊讶地看着我,在她表情中已认同了我的话。   “于是你想通过这件事取得他家的认同。”我冷冷道。   “希望张董能给我这个机会。”玉影可怜巴巴地诚挚道,看来她很想嫁给苏洋,真不知道苏洋除了脸蛋好,有几个钱,有个当官的爸爸,其他还有什么好的,那德性除了比我卑鄙,其实也跟我差不多。 第48章、暗战   玉影其实很可怜,可要是我可怜她,那么又有谁可怜我,我与苏洋的决斗好象是命运的安排,姑父做到了这一步后一个个的人物定然会出现,只是我估计不到的是会出现这么个人物,她可能以为她是明星,是一些白痴的偶像,有办这事的能力,可是在我心中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偶像,看着电视中那些歌迷,什么什么迷的,我从来看不起他们,我从来没有过狂热,除了对朝霞有过刻骨铭心的思念,在我内心深处,更多的是冷寂。   我对妻与徐锭道:“你们出去一下。”   妻看了我一眼,便出了去,徐锭则笑咪咪的,好象认为事情有了转机,玉影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,但更多的是企盼。   “你坐。”我笑道。   玉影听话地在我面前坐下。   我吃力地坐了起来,睡了这么久腰都有些疼了。居高临下地透过玉影碎花裙子的胸口看着她的乳沟,估算着大小,还有点味,不知她有没有用乳垫。   玉影脸红了一下,却任我看着,我明知看不到却还是放肆地看着,想起中学时就经常坐在桌子上看女同学,不过那时的女同学都单纯得可爱,从来没有发现有人这样看她们。   我笑道:“你真的很爱苏洋?”   “是的。”玉影说道。   “你想怎么摆平?”这世界上除了钱,还能有什么东西呢?   “你出个数,多少钱?”玉影看着我。   “你能出多少,你唱歌很有钱吗?苏洋的钱恐怕还轮不到你作主吧?”我毫不留情道。   “一百万,我只有这些了。”玉影哀求道。   “好,不过你要陪我一晚上。”我放肆地笑道。   “你,”玉影愠怒地站了起来:“不可能。”   “那你可以走了,你是唱歌的,唱歌的人不管怎么出名还是个唱歌的,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苏洋,他是强龙也好,强龙怎么跟地头蛇斗呢?”我哈哈大笑。   玉影夺路而走。歌星啊,歌星又怎样?在我眼中还不是一个白痴,一个戏子,想嫁入官家,哪有那么容易,真是可怜的人。   徐锭和妻走了进来。   “张董,怎么回事啊?”徐锭焦燥不安道。   “我跟你单独谈谈。”我对徐锭道。   “哦,好的,我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。”徐锭笑道。   妻识趣地又走了出去。   “你变了。”我说道。   “能不变吗,没进号子我已经大运气了。”徐锭感叹道。   “这件事你知不知道?”我冷冷地盯着他。   “我不知道。”徐锭断然摇了摇头:“我要知道也不会发生这事了,苏洋在省城一向小心的,到我们这地方后办事一向也顺利,市里领导都讨好他,不免有些忘乎所以,要不是这次苏厅长对我有大恩,我还真不想跟他干。”   “徐市长,我只问你一句,到我那儿挖人的事是谁的主意?”如果是徐锭的主意,那他也太傻了,象他这样圆滑的人应该做不出来的。   “我知道这事,我劝过苏洋,但他意已决,我也不好反对,当然,也不敢通知你。”徐锭诚恳道。   “你真的变得太多,这事对你打击太大,我跟苏洋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和,他做事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,在他眼中,你只是苏护派来监督他的棋子吧?”我想起朱纪才,这点他们两个很象。   徐锭苦笑了一声:“有点这味道。”   “什么时候干不下去,来找我,朋友一场,我也没帮你什么忙。”我说道。   “这倒不用,我多少还是有点基础的,我本来不想来的,玉影小姐找到我一定要我来,其实她挺可怜的。”徐锭还挺怜香惜玉的,不知道他那个二奶是怎么处理的。   我拿出病历卡,递给徐锭,悲愤道:“这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   徐锭看了看,把病历卡递还给我,满脸的同情:“怎么伤到那儿了?”   “要是真没用了,我非找人把苏洋做了不可。”我狠厉道。   徐锭阴沉着脸无话可说。   半晌,徐锭才意味深长道:“你好好养伤,这件事再搞下去恐怕没那么简单,我先走了。”   看着徐锭蹒跚的步伐,我不知道这件事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?但事情已经做了,苏洋就要负起这个责任,不管他有多大的来头,强龙就是不能压地头蛇,当然,我是强龙的话那就应该例外。   “你跟玉影说什么啦?看她样子好象很生气。”妻进了来。   “她想私了,你说这事可能吗?”我笑道。   “不可能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何况他又不是王子。”妻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。   “没发烧。”我说道。   “你刚才到底跟玉影说什么啦?”妻又问道。   “我叫她跟我上床才有谈判的余地。”我火道,女人真是哆索。   “不会吧,”妻怪怪地看着我:“要是让她那些歌迷知道,不把你劈了才怪?”   “谁怕谁,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我只是把他当作潜在的对手,想不到他动作比我还快,先对我动拳头,再过几天非动刀不可。”我恨声道。   “会这样严重?象搞黑社会一样。”妻担心地看着我。   我搂过妻:“别怕,我向来命大,小时候从楼上摔下没事,去摸电线也没触死,这次被人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。”   “可你们做假,我怕……”妻不无担忧道。   “他不仁,我不义,怕什么?”想起苏洋我心中就不爽。   “可是……”妻又哆索道。   “没有什么可是,你是我老婆,你摆正自己的立场就是。”我冷冷道。   “知道了。”妻黯然低头:“我去学校一下”。   “去吧,对了,上次何苗说让你当教学处主任的,怎么没消息啊?”我关心道。   妻愕然地看着我: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”   “没有。”我一阵发呆,难道我的脑袋真的被打坏了。   我再想了一遍,对妻道:“真的没跟我说过。”   “说过。”妻不容置疑道。   我又苦思冥想起来。   “扑哧,”妻笑了起来:“骗你的,我是没跟你说过。”   我大怒,想不到妻也学会了骗我,一把搂过她手已伸进她的衣襟。   门口朝霞不合时宜地出现了,我忙放开妻。   “云姐!”朝霞甜甜地叫了声。   “朝霞啊,你们谈吧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妻红着脸走了。   我们相视笑了一下,我朝门努了努嘴,朝霞走过去把门关了。   “有没有想我?”我拉住朝霞的手。   “没有,想你干什么?”朝霞冷冷道。   “怎么了,谁欺负你了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想不到你们都是这样的人,林局长这样,韩队长也变了,你们这是搞伪证。”朝霞看来挺有正义感的,我喜欢。   “怎么是伪证了,法医的签定报告怎么会是伪证呢?”我嘻皮笑脸道。   “我不说了,其实你和苏洋都是一路货色。”朝霞说得很冷。   “你后悔了?”我盯着朝霞的眼睛。   朝霞猛地扑在我身上,哽咽道:“我知道你对我好,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样。”   我托起朝霞下巴,柔声道:“好了,这事既然已经做下,只有错到底,你想想,如果我姑父不是公安局长,如果我没有那么点后台,我只是个一般般的平民百姓,你说这事会怎么处理?”   朝霞想了想,道:“你只能吃哑巴亏。”   “对,真聪明。”我夸道。   朝霞横了我一眼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要这样跟我说话。”   “我跟苏洋是一路货色,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。”我笑着,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恶人。   “今天林局长好象不怎么高兴。”朝霞对我说道。   “什么事啊?”我忙问道。   “你自己去问他吧,我要走了,呆久了不好。”朝霞站起来就想走。   “等等。”我盯着朝霞的胸部:“晚上来陪我好不好?”   “还是叫你老婆陪你吧,她才名正言顺。”朝霞对我做了个鬼脸,真是可爱之极,搞得我心痒痒的。   姑父来的时候眉开眼笑的,十分开心的样子。   “捡到什么宝了?”我问道。   “给你爸爸打电话了,被他训了一顿。”姑父笑道。   “那你还这么开心。”我不解道。   “你老头子说了,说苏护是个很护短的人,你爸爸比他更护着,自己孩子被人打了,总要找回场子的,一定要坐实了苏洋的罪名,买凶杀人这条你说行不行?”姑父笑道。   “太过了吧,毕竟他也有人的,做事有个度就行了,让他蹲几年也就算了。”我大发慈悲。   “苏护是个很要面子的人,一定会找人来说情的,还是敲他点钱吧,大家面子都好过。”   “也好,刚才有个卖唱的来过,想说情,被我回绝了。”我说道。   “什么卖唱的,说清楚点。”姑父不解道。   “就是经常在电视上蹦的那个叫玉影的,想不到是苏洋的女人。”我解释道。   “是明星啊,你表弟就喜欢她的歌,我也听过,挺不错的。”姑父赞道。   “什么不错啊,她现在可是我仇人的女人。”我不悦道。   “你这不是连坐嘛?”姑父笑道。   “你这样帮我会不会犯错误?”我不得不为姑父着想,我们这样做太出格了。   “没事,你只要把戏演好就行,这么多年我早成精了。”姑父得意道。   “那我再多呆几天,对了,把我电脑拿来,叫人这样躺着,伤好了,其他毛病出来怎么办?”我晃了晃脖子,舒服多了。   这些天亲友陆续来看我,我伤重的消息传得很快。   小鲍是最晚来的,亏我还把他当朋友。   他同情地看着我,猖狂道:“我找人把苏洋做了吧。”   “好啊!”我笑道:“他在看守所里,你去做啊。”   小鲍搔了搔头:“我忘了。”   “好久没见到你了,混得怎么样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就你啊,也不知道死哪去了,”小鲍转头四顾,悄声道:“你把那个李朝霞怎么了?”   我不悦道:“你闭嘴,你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。”   “是,是,我说错了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小鲍忙不迭道。   我大笑:“你有没有红杏出墙啊?”   “怎么会呢,我对宋菲是深情一片,此心此情唯天可表,可谓惊天地,泣鬼神的。”小鲍说得声情并茂。   “得了,爱比水洼深,情比开水浓,当然不能否认的一是你是充满激情的,不过是在床上。”我大笑。   “哪能跟你比,家外有家,得,又说错了。”小鲍连忙纠正自己的错误。   “你回去吧,我今天累了。”我听见门外传来妻的脚步声。   小鲍会意:“那我走了,改天来看你。”   我们忙结束了男人的话题。   妻笑着看着我,很久没见她笑得这么妩媚了,还是这些天没上床特别想所以有这样的错觉呢?   “你笑得好骚。”我在妻耳边轻声道。   “你,”妻瞪了我一眼:“哪有人这样说自己老婆的?”   “你这不是说我不是人吗?”我忍着笑。   妻当作没听到,打开了我的电脑:“你在写什么?”   “写小说,反正没事干。”我觉得我的文笔挺不错的,静下心来还能写东西。   “我的二奶是警察,你写的?”妻问道。   “怎么样,不错吧?”我邪笑道。   “说话没正经,写东西也没正经,对了,你是不是喜欢朝霞了?”妻敏感道。   “当然,只是人家会不会看上我?”我笑得更邪了。   “满身铜臭味,人家怎么会喜欢你?”妻自以为是地说道。   “那你为什么喜欢我?”我拉过妻让她坐在床沿。   “那时你还没钱,不过一嫁给你我就后悔。”妻帮我整了整衣服。   “晚上陪我。”我淫笑道。   “不行,我要回去陪女儿。”妻不肯。   “女儿不在幼儿园?”我问道。   “我妈来了,她说明天来看你。”妻笑道。   “原来你妈来了,我说你怎么这么高兴,还是叫她别来医院,过几天我就出院,估摸着差不多了。”我一想起丈母娘的唠叨头就有些痛。   “那我回去了。”   我眼睁睁地看着妻的离去,真后悔为什么要演这出戏,让苏洋刑拘几天也就算了,大不了跟他明刀明枪地干。  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,太阳高高挂,碧空万里,飘着一朵朵的白云,有错吗?没有,就是这样的好天气,对,还应该有凉风的,现在是夏天嘛,还少了点什么?对,再配上一点小鸟的叫声,对,这样才好。   就是在这样的好日子里,苏护苏厅长的老婆,苏洋他娘出场了。 第49章、条件   苏洋他娘是由徐锭陪来的,徐锭介绍了一下就闭了嘴。   看着苏洋他娘,我呆了一下,我终于知道徐娘半老,风韵犹在这句话的含义,也只有这样的美人儿才能生出男人都喜欢的苏洋来。   “小张,对不起,都是我家苏洋的不是。”苏洋他娘诚恳地向我道歉。   我则是一副冷漠的样子: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没什么好说的,阿姨,你知不知道,我从小到大,从没被人这样打过,我招谁惹谁了,哪有这样做生意的。”我心中想的却是朝霞,苏洋这小子多半是为了朝霞才会向我下手,如果他聪明,在他供词中定然是不会出现的。我若跟他换一个立场的话,我想我可能也会这样做的,但我要做就做最好的,不象苏洋,好象还带有试探的性质。   “我知道,都是我们管教无方,从小把他给宠坏了。”苏洋他娘把错揽在了自己身上。   “阿姨叫什么名字啊?”我挤出了一丝笑。   “哦,我叫万玲。”苏洋他娘说道。   “万阿姨,其实也没什么,苏洋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,最多也就一两年吧,一下子就过去了。”我劝她道。   “我也不多说什么,就开门见山地说吧,你要多少钱,我都给。”万玲爽快道。   “两千万吧,听你们口气对你们来说也不多。”我开大口道。   “你,”万玲随即又软下来:“我知道你不缺钱,可我又不想看着苏洋坐牢,这是很没有脸面的事,你还有其他什么要求吗?”   其他要求,我看着万玲,想着如果这老娘们能陪我睡一觉就什么事都好说话,不过这是不可能的,这事比苏洋坐牢还没有脸面,苏洋人在我们手上,他们当然是什么条件都会妥协的,只要不过份。   “我腰很痛。”睡久了腰确实很痛,以前睡懒觉时怎么不觉得呢?   万玲低头不语,我又说道:“我只有一个女儿,我爸爸还想让我再逃一个出来,你知道,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,两个才是最保险的,我爸爸只生了我一个已经后悔死了,说什么也要让我生两个的,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生了。”   “没有回转的余地?”万玲摊牌道。   “没有,我受到的伤害不是用钱能解决的。”我断然道。   万玲叹了口气:“你好好养伤,我再来看你。”   “再见,阿姨。”我显示着我有着很好的家教,尽管我平时不怎么叫人。   我想笑,可惜没人分享我的快乐。   但不一会儿分享我的快乐的人就来了,是我亲爱的姑父。   “怎么样?”姑父问道。   “她还会来的。”我有些兴奋。   “苏洋那小子还以为你真的伤得很重呢,反正大家都相信就行,苏洋和他家人见过了,这样效果更好。”姑父得意道。   “我还要躺几天,我想早点回去。”医院的房间再好,哪有家好,医院的护士妹妹再漂亮,哪有朝霞漂亮。我在医院里失去了家的自由,失去了和朝霞偷情的乐趣。   “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虎头蛇尾,拿出点你爸爸的劲头来。”姑父教训我道。   “我现在是重伤员,哪来的劲啊?”我懒洋洋地看了姑父一眼。   手机响了,是爸爸的电话,他先把我训了一通,指示我见好就收,我敬爱的柴伯伯说话了,让我不要太给苏家难堪。   我收到了最高指示,终于可以等出院了,我盼望着苏家快点来人,好让我解脱。   第二天一早万阿姨又来了,看她充满自信的脸,一定是某人给了她什么承诺。   “三百万,一口价。”我冷声道。   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万玲十分爽快。   我有些犹豫了,她怎么这么爽快,不禁又想起玉影来,当真是个痴情女,她跟我谈条件时对我的形象肯定不好,顺便就帮帮她吧,改观一下我高大的形象,便道:“还有个条件?”   “什么条件?”万玲有些忐忑起来,生怕我提出强人所难的事来吧。   “听说现在正红的玉影小姐是你家媳妇,你知道,我这些天都在医院里,山庄的生意一落千丈,想让她帮我聚聚人气。”我胡言乱语道。   万玲脸上阴晴不定,半晌才道:“好吧,我试试看。”   “当然,是义演,没有好处的那种。”我笑得有些邪。   “知道了。”万玲走了出去。徐锭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匆匆跟了去。   三百万现金放在我面前时,我贪婪地咽了一口口水,这就是打我的代价,谁让他在我的地头上打我呢,真是白痴。   经过一番治疗后,我终于荣幸出院,外面的天是那么的蓝,天上的白云是那么的白,路上走的行人是那么的白痴,啊,世界真是太美好了。   案子没有撤,不过法医那里是如实鉴定的,轻伤,打我的两个人刑拘十五天,其他人都没事,在这件事上最吃亏的是高强和躺在医院的那位兄弟,他们有苦自己吃,不过我想苏家一定会给他们些补偿的。   “我看你当黑老大是最合适的。”这是朝霞见到我的第一句话。   “你就这样看我啊,其实我们也没做过什么,一切都是按法律程序办的。”我得意地想着。   “是没什么,只不过是装伤装重一些,苏家还真的以为你伤得很重。”朝霞苦笑道:“想不到你跟你姑父都这么无赖。”   “这很正常,就象有些人被车碰了一下,就躺在地上耍赖,你说他错了吗?没有,他确实被车碰了一下,他只是用这种方式维护自己的权力。”我振振有词道。   “听来是有些道理,可是我好象觉得你不是原来那个张漠了。”朝霞道。   “后悔了。”我从背后环上了朝霞的小腹:“不管我变得样,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”。   “没后悔,我不想后悔。”朝霞说道。   “红颜祸水,苏洋真正的目的还不是冲你来的,他看你的眼神就已经透露出了那种信息,那种嫉妒的心情我也能体会,当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在别人手上时,恨不得马上去抢来,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,只是想不到他这么笨,做出这样的傻事,反被我摆了一刀。”我剖析道。   “你,”朝霞眼睛有些红:“你怪我?”   我温柔一笑:“我怎么会怪你呢,既然能拥有你,就要好好地呵护你,你是祸水,可是我喜欢。”   “知道了。”朝霞落寂地一笑。   我们运用着自己无穷的智慧,想着两人关系的一切漏洞,主要还是针对苏洋的,在他眼中我是朝霞的男朋友,这白痴,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,我想起来不禁有些庆幸,也有些得意。   玉影在圆月山庄的演出由刘天策划,为我们义演三天,为了不引起哄动,我们封锁了消息,毕竟我们不是靠她的演出捞钱的,我这的生意本来就好,没必要靠玉影来拉动。   当玉影第一天演唱时,客人只是觉得满意,说这个人唱歌唱得好,人也漂亮,有几个其他宾馆的老总还问刘天是哪请的,他们也有这个意向,刘天则告诉他们她是玉影,现在正当红的玉影,可惜实话是没有人相信的,在他们认为,台上的玉影充其量只不过跟玉影长得相像而已,看来玉影两个字的份量比她本人值钱得多了。   玉影也很低调,只是尽她现在的本份,唱她的那些成名歌曲。说真的,为什么每个歌星的成名歌曲都是那么好听的,一曲成名后,就不见得有好听的歌了,不过人们记住了唱这歌的人,至于成名的歌曲就会被人们慢慢忘记,只是记住了这个唱歌的人,于是,她就出名了,出了名的人,唱什么歌也就无所谓了,她是名人,是公众人物。   “谢谢张董给我这个机会。”在化妆间里,玉影对我感激道。   “以你现在的成就,没有必要缠着苏洋的。”我笑着,她为什么要缠着苏洋,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,苏洋要真对她好的话也不会对朝霞有非份之想了。   “张董是过来人,我听人说张董已经结婚了,还有个女儿?”玉影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。   我洒然一笑:“是啊,其实李朝霞不是我女朋友,她是我老婆的好朋友,那天我们刚好碰上,说真的,李朝霞很讨厌苏洋,而苏洋真正喜欢的却是李朝霞,不信你回去可以试试他,这次的事和李朝霞有很大的关系,你认为苏洋做事是不经过大脑的人吗?”   “不是,一定是被什么事搞昏了头。”玉影看来已十分相信我的话。   “不错,其实他是在吃醋。”我大笑:“这种感觉我以前也有过,很强烈的那种,强烈得什么事都会做出来”。   玉影看着我:“你身体全好了吗?”   “没有,哪有那么快的,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。对了,你见到苏洋了吗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没有,是万阿姨来找我的,真奇怪,以前我一直怕她,现在忽然就不怕了。”玉影苦笑着,眼睛似乎有些湿。   “这件事后,苏洋会更恨我的,不过,对你一定会好起来。”我拿过玉影的手在她手背上学着西方的礼节吻了一下:“祝你幸福。”   “谢谢,”玉影笑得很勉强:“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可能,可我偏偏还要去强求,这次的事,可能让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,也可能什么也没有,但无论怎样,我还是要谢谢你,你给了我机会。”   “什么给你机会,你又不是想嫁给我,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,你好好努力吧。”在玩笑中我竟说出了句正经话,真是难得。   “我会的。”玉影眼中有些激动。   “顺便提醒你一下,听说苏洋有洁癖,喜欢处女。”我心中好似有罪恶感,我跟她说这个干什么?   玉影怔了半晌:“我知道,你跟苏洋怎么象老朋友一样,他的事你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   我呆了一下,笑道:“我被他打了后让人去调查了,有些事可能比你更清楚,要不要告诉你一些?”   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玉影显然有些顾虑,怕对苏洋的感情产生什么不利影响吧。   但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在玉影心中种下了心魔,我突然感觉自己是魔鬼一样的人,也许正如朝霞所说,我变了。我是变了,在经过了这许多的人和事后,是变了,已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我了。我贪婪,我好色,我善妒,突地察觉,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不好的东西安在自己头上呢,其实我有很多优点的,多少通过朝霞我对社会还是有点爱心的,对,还有正义感,对苏洋的这种坏人坏事我坚决斗争到底,不管他有什么背景,我还要当慈善家,真心也好,沽名钓誉也好,慈善家我一定要当的,为了朝霞。   三天后各大报纸和网站都报道了著名歌星玉影在Y市圆月山庄的神秘演出,这场演出没有预告,没有广告,人们猜测着她在圆月山庄演出的原因,让他们猜去吧,这是在为我做免费的广告,我要的就是这种出人意料的结果,玉影通过这事后名气可能会更大,这和制造绯闻提高名气不同,看来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事也能出大新闻。   笑面虎唐寅出了看守所就来找我了。   “张董,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,谢谢你。”唐寅真诚地说道。   “犯法的事不要做。”我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刀钱,推在唐寅面前:“这些钱你拿去吧,既然你不要坐牢,你女儿的学费就你自己拿去保管吧。”   “张董,不要这么多的。”唐寅看着钱结巴道。   “这里有你老娘的养老钱,你好歹应该找个工作的,人,总不能一直这样混下去,再找个老婆,好好过日子。”我善良地笑着,此时我觉得我就是佛,劝人行善的好人,我不禁有些佩服自己。   唐寅拿着钱,好似还有话要说。我心里不禁有气,难道他还不知足?   “你还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吧。”我和颜悦色道。   “我那个被你砸了一砖头的兄弟出院了,苏家也给了我们一点好处,我想,我想我们能不能到你这儿来上班?”唐寅终于说出了心中想的。   “这个有问题,”我笑道:“不如我再借你们点钱,你们去做点小买卖吧,比拿工资总要强的。”我想起苏家,我这样收留他们在情理上总说不过去,虽然唐寅帮着我演戏。还是让他们去做点生意,省得麻烦。   “那谢谢张董了。”唐寅眉开眼笑道。   我又拿出了十刀钱来:“有什么困难找我,这钱呢,赚了我要四成股份,亏了就算我倒霉好了,什么时候有空来定个合同。”   “那谢谢张董了,我先写张借条好了。”唐寅道。   “算了,你是个讲义气的人,你的名声只值这点钱吗?”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孟尝君。   “那我也不客气,我走了。”唐寅说话语气有些哽咽,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让人感恩戴德,记住我的好处。   “记住,犯法的事不要做。”我看着唐寅的背影叫着,此时我觉得我好象大话西游里的唐僧。   “知道了,我会记住的。”唐寅回头向我点了点头。 第50章、忐忑   “张董,有个人一定要见你。”总台打电话进来。   “什么人?”为什么总有这样的人呢?   “哦,我问问……他说他姓许。”   “叫他上来。”我挂了电话躺在办公椅上,撕着香烟,该开的总要来的。   进来的果然是许大平。   “张董,妹夫。”许大平关了门,对我冷冷道。   “你都知道了?”我阴沉着脸。   许大平过来一把拎起我的领口,一勾拳打在我心口,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打,这次绝对没有钱赚。   看着我苍白的脸,许大平喊道:“你为什么要欺负朝霞,为什么?”   我轻轻掰开他的手,靠着办公桌坐在了地上:“我喜欢朝霞。”   “你喜欢朝霞,那你跟你老婆离婚,娶朝霞啊,还拿本假结婚证来骗我们。”许大平气愤已极。   “你到我这里来,朝霞知道吗?”我抚了抚心口,还好,疼痛正在慢慢减退。   “不知道,你是不是认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。”许大平冷笑着,好似跟我有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似的。   “是了不起,”我鄙夷道:“你妈的病还不是我这几个臭钱救的,朝霞让你们卖房子,你们舍得吗?”   “我不知道会这样,我要是知道把房子卖了又怎样?不就是房子吗?”许大平倔强道。   “看来你对朝霞倒是挺好的,对你妈呢,就这样让她死,尽放些马后炮。”我站起身还了他一记勾拳,打我,为什么打我?我最不喜欢被人打。   许大平痛苦地抚着肚子,断断续续道:“这怎么一样,得了那病,我妈早已不想活了,只是放心不下朝霞,要让她知道她的命是靠朝霞的幸福换来的,她怎么会安心,你和朝霞骗我们,可笑我们还信以为真,还真以为朝霞钓到金龟婿,想不到会是这样的。”   “那又怎样,”我拎起许大平领口:“如果你想让你妈多活几年,你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,还有谁知道?”   “没有,”许大平无力地摇了摇头:“我还没那么笨。”   我扔开了他:“知道就好,我再跟你说一遍,我对朝霞是真心的,不过我不会离婚。”   “你,人渣。”许大平恶狠狠地骂道。   “是,我是人渣。”我拿起电话拨了朝霞手机:“有急事,你马上过来。”   “什么事啊?莫名其妙。”朝霞在电话那头说道。   “你大表哥在我这,你马上过来。”   朝霞已挂了电话,显然已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。   我拿起未撕完的香烟,继续慢慢地撕着,该来的总会来的,来了就要好好的解决。   “表哥,你怎么在这里?”朝霞进来时还是忍不住问道。   “朝霞,是表哥对不起你,你跟他断了吧。”许大平的话是我最不想听的话。   “表哥,其实我们并没有你想的那样,我喜欢张漠,他也喜欢我,这就够了,你回去吧,就当不知道这件事。”朝霞淡淡道。   “这怎么可能,是不是他逼你这样说的,走,我们回去。”许大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。   “表哥,你冷静点,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说吧,我不想让姨娘知道。”朝霞冷静得有些可怕。   “冷静,你叫我冷静,真是笑话。”许大平痛苦道。   “你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。”我缓缓站起身来,309的房间一直被我留着,准备给朝霞姨娘住的,可惜我出了那档子事,朝霞没让她姨娘来住。   “走吧。”朝霞拿过磁卡钥匙,扶着许大平象押犯人一样押了去。   “怎么办?”朝霞伏在我胸前。   “他怎么知道的?”我问道。   “昨天有个人到他们货场提货,是你这的人,说起玉影在你这儿的事,顺便提到你张董的大名,刚好被表哥听到,觉得很奇怪,你明明是经理的,怎么变成了董事长,三下五下的就全知道了。”朝霞说道。   “原来是这样,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家的人,其他人可以隐瞒,可以欺骗,但你们家的就不可以,骗不过时只好跟他们摊牌,最紧要的是不能让你姨娘知道,为了你姨娘,他们一定会配合的。”我分析着。   “我们分手吧。”朝霞说道。   “好啊,”我苦笑着:“我要是想你怎么办?我最多不见你时是三天,对我来说,一天没见你就有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。”   “我有那么好吧?”朝霞把脸贴在了我脸上:“你还是现实一点吧,如果你不想我们的事情曝光。”   “好吧,不过我还是要来找你的。”我答应着。   “废话,你等于什么也没答应。”朝霞嗔道。   看着朝霞,我百感交集:“真是苦了你,为了自己的私欲,误了你终身幸福,以前我觉得很刺激,很满足,可是现在,我对你的负疚感越来越强,我们是不是错了?”   “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,张漠,想不到你也会后悔。”朝霞凝望着我。   “我会后悔?”我吻上了朝霞的嘴,半晌才松开道:“即使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,我也不会后悔。”   “是嘛,我去找我表哥谈谈,他一定会妥协的。”朝霞推开了我。   “去吧,我等你好消息。”   看着监视器中朝霞走入309房间,我心中盘算着,小时候我把一个同学欺负哭了,他要去告诉老师,结果我给了他一颗糖就摆平了,许大平差不多也是如此,他不能接受他亲爱的表妹爱上一个有妇之夫,但我只要给他一颗糖,他一定会慢慢接受这个现实的。   拿了一支烟撕着,这世上本来没有烦恼,有烦恼那都是自己找的,我不去找烦恼,所以我没有烦恼,可是人不可能没有烦恼,那我就给自己找点烦恼。在我心中,我已分裂成两个人,一个人平静地看着另一个假装有烦恼的人,其实他们是一个人,我根本不觉得这是烦恼,这只是一个游戏,我只是一个过关斩将的游戏者。也许我天生就是薄情寡义的人,在我心中,全不当这是一回事,但我的心又告诉我,我不能没有朝霞,没有朝霞的世界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?烟丝散发着淡淡的香味,很好闻,有很多人吸烟上了瘾,很难戒,我没有烟瘾,但我知道我已经上瘾,我不能没有朝霞。   “我表哥走了。”朝霞站在我面前。   “给他些钱。”我打开了抽屉:“叫他做点小买卖吧,总比在货场混强”。   “他能养活自己一家人的,他不需要你的钱。”朝霞不满道。   “我只是想为我们上一个保险。”我淡淡道。   “好吧,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砸钱?”朝霞问道。   “有个科学家说过,只要给我一个支点,我能撬起地球,我当然没有那么伟大,但我可以说,只要给我更多的钱,我能买下整个地球。”我大笑。   “原来在你眼中,金钱是万能的。”朝霞讽刺道。   “世上没有万能的东西,这世上,其实我只要拥有一样东西就足够了。”我深情地看着朝霞。   “是我,”朝霞娇嗔着,眼中有了一丝柔媚:“不要哄我了。”   我看着朝霞一本正经道:“你知道就好,但我只想拥有你,很自私的那种。”   “我知道你的占有欲很强,看得出来,你没有力量时,会隐而不发,但你一旦拥有了实力,就会暴风骤雨般地体现出来,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要暴发,一定是你这样的人干的。”朝霞盯着我手上的烟丝对我说道。   我将烟丝扔入烟灰缸中,笑道:“还是你了解我,不过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,好象野心家一样,不过更象恐怖分子吧。”   “我走了,从现在起,我们形同陌路,谁再也不认识谁。”朝霞冷冷道。   “好吧,不过你忘了一件事。”我走过去凝望着朝霞。   “什么事?”   “什么事?还要我说吗?”我笑着将门反锁了,抱起朝霞往房间走去。   满室的春情渐渐消退,我抚摸着朝霞的身体:“这么美好的时刻不录下来真是太可惜。”   朝霞推开我,娇声骂道:“变态。”   我却死死抱着她,令她欲推不能:“今天有没有感觉到我的五只脚都进化了?”   “你,”朝霞娇羞道:“什么五只脚,这么难听。”   我的手在朝霞胸前搓揉着:“我现在身体强壮多了,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你还吃得消不?”   “臭美,你最多只是个淫棍。”朝霞挡开了我的手,拿过边上的衣服穿了起来。   “再来一次好不好?”看着朝霞惹火的身体,我生理和心理上又有了反应。   “我还要回去上班呢,万一你老婆来了,看你怎么收场?”朝霞快速地穿好了衣服,好象妻真的要来了一样。   朝霞走了,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,悖于道德的挑战,真是刺激,如果真到了暴光那一天,我真不知会怎么收场?想到这,我头都痛来,这个问题朝霞难道没想过吗?看她那样子,好象也喜欢上了这种生活,她真会喜欢这种生活?还是另有想法?   手机铃响打断了我的思路。   “张漠,你老婆跟你丈母娘来了,我提醒你一下。”是朝霞的声音。   “什么?”我大吃一惊,朝霞却已把电话挂了。   我朝监控器上看了一眼,她们已在走道上。我飞快地跑进房间,将被子整理好,坐在椅上,庆幸不已。   妻门也不敲,直接开了进来,我则装睡。   “喂!”妻在我耳边大喊了一声。   我真的吓了一大跳,怎么这么大声?   装作刚醒来的样子,刚才确实是有些疲累了。   “大白天还在睡觉,真不知道你晚上在干什么?”妻走进了洗手间。   我恭敬地站起,亲切地对我亲爱的岳母大人道:“妈!”   “张漠啊,”岳母大人开心道:“是不是我住你那儿你就不回家啊?”   “不是,我这儿挺忙的,本来想抽空回家,可是真的没空。”我胡诌着,我最怕的就是丈母娘的唠叨,她当年反对云英嫁给我,可是云英已怀了女儿,她只好作罢,反过来对我态度极好,可不知为什么,我就是有些怕她。   这里妻已拿了毛巾出来,递给了我:“洗把脸吧。”   我深情地对妻笑了笑,接过毛巾擦起脸来。   “我这女儿,对你这么好,可是没的说的。”岳母大人自卖自夸起来。   “是啊,不然早退货了。”我将毛巾递给了妻。   “好啊,那你退好了,我女儿又不是没人要。”岳母自信得很,好象已经有人在等了一样。   “好了,你们把我当什么了?”妻横了我一眼。   “妈,什么时候回去啊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不会吧,就这么想赶我走?”岳母有些不开心。   “哪能,我想安排一下,看看怎样让你玩得开心点。”工嬉皮笑脸道。  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岳母笑道:“我明天就走,云英跟维嘉我也带走,你舍不舍得?”   “怎么会舍不得,你把女儿养这么大都舍得给我,我不把她还你几天那也太小气了。”我心中乐开了花,这样我就可以比较放心大胆地找朝霞了。   “张漠,刚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姑娘是你这儿的吗?”岳母不放心地问道。   “你说的是谁啊?”我想她说的八成是朝霞。   妻在旁边道:“妈,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她是刑侦队的李队长,负责张漠那案子的。”   “看我这脑筋,怎么就忘了。”岳母拍了拍头。   这是对我的明显不信任,她总是这样不信任我,不过这回倒是对了,我只能报之以傻笑。   “对了,总台那儿还有个姑娘,看来你这儿漂亮的小姑娘挺多的。”岳母还要含沙射影地攻击我。   “那个叫徐蓉,负责客房和餐饮的。”妻为我解围道。   “是啊,我这儿找服务员都找漂亮的,不过比我老婆漂亮的我是不要的。”我调侃道。   “你说什么啊?”妻脸有些红,却很美艳,如果不是岳母大人在这,我一定…… 第51章、风雨   亲自将岳母大人、老婆大人和我可爱的女儿送回了M镇妻的老家,这里山清水秀,应该能玩一阵子了吧,最好这个暑假都玩出头。   回来路上我就迫不及待地给朝霞打了电话,告诉她这个好消息,可朝霞不耐烦地说了声“再说”就把电话挂了,让我觉得很没面子。   房间空空,妻不在又挺想她的,我静下心来,想起岳母大人那模样,我不禁怀疑,她们是不是想杀个回马枪啊,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,看来考验我的时候到了,我是要小心一点,可是我怎么也要跟朝霞幽会的,只是要多些反侦察手段而已。   听说捉奸最多的是采用跟踪,这对我来说不构成威胁,我的脚是四个轮子的,依目前的道路状况,没有很好的车技是不行的,还有就是守株待兔,对妻来说还不至于,不过她妈就很可能会,岳父大人老实巴交的,我真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也很花心。其实她们知道了我的事又有什么好的,最多搞得鸡飞狗跳的,大家都不得安宁,知道还不如不知道,大家相安无事,快快乐乐的那有多好。   晚上时朝霞打了我电话,约我到我给她买的新房子去,她两个表哥都在。   见到大小两个舅爷,我笑得很尴尬,我跟朝霞的事怎么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。许大平没有了昨天那样的火气,许小平只是看了看我,看来朝霞已经做了他们很多工作。   我耷拉着脑袋,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,直到把把他们两兄弟打发走,看样子他们已经默认了我与朝霞的关系,虽然我还有些头痛,但我很开心。   “你满意了?”朝霞望着我。   “嗯!”我抱起朝霞就往房间走去。   “你不要碰我。”朝霞躺在床上瞪了我一眼。   “吃火药了。”我笑道。   “没有,心情不好。”朝霞坐了起来。   “对不起,换了我心情也不会好。”我连忙安慰她。   “我要走了。”朝霞站起整了整衣服。   我一把拉住她:“怎么了,今天我们只谈心,不行动,好不好?”   “不好,”朝霞没好气地说着,旋又软声道:“今晚上班。”   “又有案子啊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大案,和你上次一样,全城排查。”朝霞依进了我怀里。   “杀人了?”我抚着朝霞的头发道。   “抢劫,我们局刚退二线的金副局长在晨练时被两个歹徒抢劫了,林局长觉得公安人员被抢很没面子,社会影响不是一般的不好,一定要抓到那两个人。”朝霞淡淡地说着。   “是很没面子,你们的职业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,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就太说不过去了。”我很想笑,这好象是个笑话。   “我走了。”朝霞推开我走了。   开车回了山庄,睡在床上挺寂寞的,没有人陪我,不禁有些想于兰来,她狂热,聪明,又无知,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,于老那玩意不知研究得怎么样了?也没电话打来,象把我这个合伙人遗忘了,怎么说这原材料是由我掌握的。   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大袋野人参的籽来,这东西难道只能在阳明山长吗?从理论上说绝对是不可能的,如果于老发现了它的效能,这东西一定会大面积的种植,而我要是掌握了它的种植方法,那原材料就能牢牢地掌握在我手里,我决定保佑于老,一定要把那玩意研制出来,那可是摇钱树啊。   手机铃响,看了一眼号码,还真是巧了,刚想着于兰她就来电话。   “张漠。”于兰在电话那头叫道。   “对,我是张漠,请说话。”我笑道。   “你什么时候来看我?”于兰问我。   “我懒得动,还是你来吧。”   “不行,我爸爸不让出门。”   “可怜的孩子,这世上最伟大的,无所不在的神,张漠,保佑你,你接受张漠大神的保护吗?”   “接受,你能不能马上出现在我眼前,我最近烦死了。”   “有谁敢烦你啊?”我不解。   “就是我爸爸的那个学生啊,整天就是想办法缠着我,好象他这样就是情圣了。”   “你爷爷那东西怎么样了?”我关心道。   “去你大头鬼,就关心那东西,也不关心我一下,我命令你,马上出现在我眼前,不然有你好受的。”于兰威胁道。   “过几天吧,你也知道,象我这种大人物,不是说走就能走的。”   “好,给你三天时间。”   “带点什么东西给你?”   “算你还有点良心,就带上次你给我的那茶叶吧,带多点,我爷爷爸爸都很喜欢,再就是爷爷那宝贝带些来,快用完了。”   “好吧,那茶叶我找找,可不是想买就有的。”不知道姑父是从哪弄的,用报纸包的好茶叶可不是想买就有的,明天问问他。   “那是你的事,喂,边上有没有人?”   “没有,就我一个人,很可怜。”   “我想你了,你快点来。”于兰带着哭腔,让我有一股恨不得立即到她身边的欲望,但又害怕不已,好似前面有个陷阱等着我似的,我明明知道那有个陷阱,却还要去踩一下,那是什么欲望支持着我,色还是财?论色,于兰根本比不过朝霞,论钱,好象于老的研究还没有变成钱,我也说不清,这是怎么回事?   “我会通知你的,到时你要到机场接我。”我已经笑不起来。   “我等你。”于兰那语气更象一个怨妇。   “记得来接我,再见。”   “再见。”   挂了电话我才舒了口气,我这是怎么啦?   一早起来,习惯性地打了一趟太极,便坐在沙发上发呆。   门铃响起,我朝监控看了一下,是刘天。   刘天把一份东西往我手上一递,就在我边上坐下:“我们去不去?”   “什么东西?”我看了一下,原来是市政府的一份通知,是人才交流大会。我对刘天道:“我们好象人手够了吧,要不,去招几个经理来,把你们换了?”   “行,那你去一下吧,我要回去陪老婆。”刘天伸了个懒腰。   “还是你去吧,我想多睡一会儿。”我还是决定把这无聊的事交给刘天。   刘天恨恨地看了我一眼:“跑腿的事都我做。”   “没办法,市府下的命令,不招人也要去,为市场繁荣尽一分力嘛。”我大义凛然道。   “得了,最苦的还不是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,要是知道内幕,真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?”刘天悲天悯人地说着。   “刚毕业的大学生谁要啊,不过我们招几个来端盘子也不错,现在大学生垃圾一样的多,最好招几个硕士扫厕所,招几个博士看门。”我笑着,不禁想起于兰来,她就是博士啊。   “就你会作践人,也不想想你自己也是大学生。”刘天讽刺道。   “正因为我是,所以我更了解他们,心比天高,什么事都做不来,能做事的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找工作的。”想起自己当年,大学一毕业,得不到老爹赞助,那没钱的日子真是难过,找工作又是高不成低不就的,那才叫混日子。   “那你再睡吧,我去了。”刘天打了个呵欠,真不知他昨晚干了什么?   给姑父打了电话,问他还有那茶叶没,结果被他臭骂了一顿,要我把上次在他车上拿的那茶叶也吐出来,我忙挂了电话,幸好我这还有三包。   又给爸爸打电话问安,他叫我到省城一趟,他在柴伯伯那儿,叫我去见见柴伯伯,我忙应了下来。这柴伯伯我在八岁时见过,虽然还有点印象,但已不深。   跟徐蓉交待了一声,便驱车赶往了省城。   联系到爸爸后,来接我的是柴伯伯的一个秘书,叫常征的。在他的指引下,来到了一座小院。小院典雅别致,在城市中闹中取静,作为省里的一把手,真会享福。   爸爸与柴伯伯正在书房中谈论着什么,一见我来,都站了起来。   柴伯伯依稀还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容颜,笑着看着我。   我走过去,满脸堆笑地一鞠躬:“柴伯伯好。”   “小漠,不要这么拘谨嘛,来,坐下让伯伯看看,都长这么大了。”柴伯伯感叹道。   我尽力地放松自己,在柴伯伯身边坐下:“柴大哥,柴二哥不也长大了?”   “这两个混球,别提了,还是你好。”柴伯伯感慨着。   “哪有,我这儿子从小我也没怎么管过,连大学都考不上,还要找后门。”爸爸说话了,又是揭我伤疤又是贬低我,真是让我难受,我有那么差吗?   柴伯伯苦笑了一声:“平安是福啊,平凡点未尝不是好事。”   听着他们无聊的话语,真是好笑,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吧,作为一省大员也不例外。   我看着书房中挂着的画,眼睛有些发直,我不会欣赏,但看着那画的落款,如果这些画是真迹的话,这些人的名字都是很值钱的,着实让我心跳不已。   “小漠懂画啊?”柴伯伯问道。   “懂一点点。”我谦虚地说着,我是懂一点点,如果幼儿园的时间也算进去,我已经学了至少十三年的画,大概每个人都是这样的。   “要不,你选一幅去,当伯伯给你的见面礼。”柴伯伯挺慷慨的,这儿的画如果拿去卖,最少也能值个十来万吧,按柴伯伯的工资,怎么算也是买不起的。   “那我不客气了。”我到处瞄着,还真下不了手,不知道哪幅最值钱。   终于在一幅山水画面前下定了决心,指了指:“就这幅吧。”   “好眼力,这幅画是最见功力的,不过最不值钱。”柴伯伯笑道。   我心中一阵失落,但立即眉开眼笑道:“落在柴伯伯这样懂欣赏的人手中这画才算值钱,收藏画的人大多只是收藏它的金钱价值,并不是艺术价值。”   “真是知音啊,小漠,要是我把这些画都送给你,你敢不敢要?”我是他知音,真让我汗颜。   “我怎么受得起呢。”这些东西都给我,他那两个儿子不找我麻烦才怪。   “我只问你敢不敢要?”柴伯伯冷峻道。   看着他逼人的目光,我硬着头皮笑道:“有什么不敢的。”   “好,这些画你都拿走吧。”柴伯伯叹了口气。   我探询地看着爸爸,爸爸阴沉着脸点了点头。   墙上挂着的,屋里藏着的一共四十五幅画都是我的了,我却没有任何惊喜,相反好象感觉到了一丝不祥。   爸爸帮我把这些东西拎到了我车上,对我语重心长道:“做人要收敛,这些东西你找个地方放好,你这么大了,总感觉到什么了吧?”   我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轻重的,山雨欲来风满楼。”   “马上回去。”爸爸命令道。   “你会不会有事?”我没来由地一阵心酸,眼中竟充了眼泪,还好,没流下来。   “我不会有事的,你放心好了,记着,做人要收敛,不要再象上次那样了。”爸爸慈祥地看着我。   从小到大,很少看到他这种眼光,我没来由地又是一阵激动:“爸爸!”   “没事,你也长大了。”爸爸慈祥地笑着。   “哦,姑爷叫我带茶叶给你。”我忙从车上把三包茶叶拿了下来。   爸爸拿过一丝茶叶闻了闻,面有喜色:“这是山上最难看的那种土茶,很多年没吃了,不知道他从哪搞的,有好东西竟才送来。”   “早拿来了,我想来看你的,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。”我不想让姑父背黑锅,做人还是要厚道点的。   “那你先回去吧。”爸爸笑道。   我迟疑了一下:“能不能给我一包?”   “拿去吧,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茶了?”爸爸递回了一包。   “不是我喝,是首都的那个于老,我合伙人。”我实话道。   “那再拿一包去吧,对老人家要尊重点。”爸爸训我道。   “我知道的,那我先回了。”发了车,回头看了爸爸一眼,竟有一股莫名的悲伤缠绕在我心头。 第52章、惶惶   回到山庄时已近晚饭,徐蓉不在总台,问服务员也不知道。一个人心情郁闷地将一箱字画扛到了办公室。   刚坐下,却听得洗手间传来隐隐的水声,难道是水笼头坏了。我推开了洗手间的门,映在我眼前的是徐蓉,不过她浑身水淋淋的没穿衣服。   她惊诧地双手掩胸看着我,我贪婪地看着她,原来徐蓉脱光了真的这么好看。   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,走过去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,把她往床上一扔,便扑了上去。   徐蓉挣扎着,却哪里是我的对手,三五下便把她的手脚摆平了,都压在了身下,舌头在她身上舔着,徐蓉终于屈服,一动不动地任我为所欲为。   三两下地除去了自身衣服,把徐蓉全身上下摸了个遍,那丰满的肉感确实不错。徐蓉紧闭着双眼,不敢睁开来,身子有些发抖。   强行分开她双腿,刚进去一点,却觉得不对劲。问徐蓉道:“你还是处女?”   “嗯!”徐蓉点了点头,看样子好象还有一些的自豪。   我头都大了起来,推开徐蓉跑到酒柜拧开一瓶五粮液便喝了一大口,火气迅速地退了去,脑子才有些清醒来,想起朝霞和于兰,我已经够了,我再不想惹上什么情债。   徐蓉拿被子遮着身子,怔怔地看着我,好象还要等我去强奸她似的。   我走到洗手间,把她衣裤拿了来,扔了过去:“你怎么会在我房间的?”   徐蓉看着我,一动不动。   我忙转身朝办公室走去:“快穿起来。”   徐蓉穿好衣裤满脸通红地站在我面前。   “对不起,是我不好。”我拍着她肩膀道歉道。   徐蓉本能地缩了缩,蚊呐般说道:“张董,我先出去了。”   “去吧。”我颓唐地躺在办公椅上,看着徐蓉低着头在过道上快步走着。   我又猛喝了一口酒,山雨欲来风满楼,可能就是今天,可能要过几天,可能什么事也没有,不过那是不可能的,不然柴伯伯也不会这么慌张,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,爸爸根本不想让我知道,不知道好是好,却更让我疑神疑鬼。   想了一夜,带上这些字画,一早就把朝霞叫了出来。   “什么事啊,这么急?”朝霞上了车,她眼睛有些红,一定没休息好。   “那两个抢劫犯抓到没?”我想知道朝霞有没有时间。   “抓到了,昨天忙了整夜,我今天休息。”朝霞看着我。   “跟我到D市去一趟,身份证带了吗?”我想把这些字画拿到D市的银行保险箱存了。   “带了,干什么?”朝霞不解道。   “跟我走就是,不要问那么多。”我强横道。   朝霞不解地看了我一眼,便不再发问。   到D市找了家银行,用朝霞的身份证租了一个大保险箱,付足了十年租金,出来时才吁了口气,对朝霞道:“这事你谁也不能说。”